第(2/3)页 冯清岁将银针从她眉角拔起,慢条斯理道:“大夫施针时,切不可乱动,不然是会出人命的。” 骆仪菀心里气得出血,却还不得不感激:“多谢冯夫人提醒,我已经大好,不用施针了。” “其实还是针灸一下的好,不然你的怒气散不出去,一会怕是又要晕厥。” 冯清岁“苦口婆心”劝道。 骆仪菀:“……” 这是针灸吗? 这是要她的命!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谢谢冯夫人,我现在不想针灸。” 冯清岁收起银针,摇头道:“讳疾忌医,恐成大患,世子夫人日后别后悔才好。” 说完也不看骆仪菀表情,走回申氏身边。 申氏原本趴在花盆上,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捂住喉咙,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吐完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周遭。 “这是在……” 话未说完,金茶花映入她的眼帘,她猝然伸手,抱住花盆。 “夫人先别动。” 冯清岁轻声道。 “我先拔一下针。” 说完伸手收回申氏头顶和脖颈上的银针。 申氏投来疑惑眼神:“你是?” “我是宗老夫人的外孙女,”冯清岁自我介绍道,“也是当朝摄政王的未婚妻。” 突然被点名的纪长卿腰背一挺。 申氏眼里的疑惑又添了几分:“朝廷什么时候多了个摄政王?” 她看向远处,见周遭是熟悉的尚国公府建筑,心中稍安,待看到骆仪菀和尚至淳,瞳孔骤缩。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尚至淳万没想到,申氏疯了两年,冯氏竟然还有本事让她恢复清明。 心中顿时大乱。 - 怎么办? 虽然申氏什么都不知道,但冯氏既然能帮她祛毒,显然知道她中了毒,回头追查起来,说不定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他身上。 想到这,他狠狠剜了一眼骆仪菀。 要不是这蠢妇自作主张,将申氏院里的金茶花搬出来显摆,怎会惹出这等祸事! 骆仪菀这回是真的犯晕。 申氏竟然清醒了? 天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禁不住母亲请求,答应帮骆仪萱一把而已,怎么好事没成,祸事反而临头了? 冯清岁知申氏疯了两年,对朝政更迭之事定然不了解,便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如今的朝局。 末了,道:“方才我娘和骆七小姐站在这盆金茶花旁边赏花,你突然冲出来,差点将她们撞进湖里,我见你似是中了毒,便设法为你祛了一下毒。” 申氏听罢,问道:“王爷可在这里?” 冯清岁朝纪长卿方向抬了抬下颌:“那位便是。” 申氏当即转过身来,伏身跪下。 “臣妇拜见王爷,请王爷为臣妇一家三口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满湖皆惊。 主持公道? 什么公道? 莫非前尚国公府世子及世孙之死,申氏之疯,另有内情? 尚至淳心跳骤然加速。 “王爷,臣长嫂疯癫多年,时好时坏,好时看着跟常人一般,但说的也都是谵语,还请王爷明鉴,勿将人力物力浪费在长嫂的谵语上。” 骆仪菀附和:“没错,大嫂每次能够正常言语,都说大哥和侄子是被人害死的,她也被人时刻紧盯,初时我们信以为真,还费心费力探寻过,后面才发现她都是胡言。” 她说完扫了眼伺候申氏的丫鬟婆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