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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之后又能极快恢复理智，哪怕一时爆发，也能马上恢复清醒。

    究竟要在外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才能练就出这般将情绪收放自如的能力。

    “我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孟德松开手，向后退去。

    嘴里喃喃道：“你不再是那个你，我又何尝早已不是我。”

    得不到的才是最揪心的，或许在这么一瞬，叶晨儿的地位要远超其她人，但也仅仅是这么一瞬间。

    叶晨儿没有回头，不是她有多绝情，只是怕孟德看见她流泪。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她不想再和孟德有任何瓜葛了，更不想因为后者看见自己流泪就上来嘘寒问暖，她真的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听到孟德关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嚎啕大哭，会再给对方一个机会。

    倘若她真有那么绝情，域外战场的湖边，就不会有那道方便她能找到落簪之湖的神魂印记。

    倘若她真那般绝情，绝不会再和孟德说上半句话。

    孟德眼看着叶晨儿离开，没有去追。

    辜负了一个姑娘的爱意，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往前迈出任何一步。

    她在外历练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刁难，自己在泡妹双修，她在外面历经多少次生死，自己在泡妹双修。

    自己是完全有能力去找她的，但并没有去。

    若是真的想，又岂是旁人一两句话，能够阻拦的。

    真爱隔山海可跨日月，也许当初自己不是表哥的话，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你eom个屁呀！】

    铜镜看不下去了，他能感觉到孟德是真的难受，但他觉得孟德能走到今天，应该是没有道德的才对。

    他的爱或许真情实意，但这过程绝对称不上光彩。

    洛冥那次完全可以拒绝，但是没有，抛开情感，多少沾点道德绑架。

    胡淑胡媚妖神山圣女那一次，他完全可以让自己通知红影，由红影转达阻止三女施展那个什么秘术，但他没有。

    还有祝融，当初还是金丹进修士时，就用丹药控制人家，逼人家叫主人，在人家身上练书法，逼迫对方说那些令人难堪的肮脏话语

    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违背道德，这种人也配在情感上难过？

    说白了就是又当又立。

    别人那是当着婊子想立牌坊，他一边当婊子一边立牌坊，关键看他这情况，恐怕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婊子。

    【你应该认清自己，认清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你当初选择成为一个坏人的时候，你应该认清自己，从你当初得到我承认时，你就应该想到，能得到合欢宗圣器认主，你就是个*****】

    “谢谢！”

    面对铜镜的辱骂，孟德丝毫没有不开心，反而憋出了个谢谢。

    铜镜都觉得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谢尼玛！】

    “谢谢你告诉我，我是个畜牲，经你这么一骂，我心里好受多了。”

    【有病】

    “放人家自由吧，把鸟关在笼子里，可不是喜欢的正确表现。”红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孟德身后。

    在这件事上，红影属于最没有发言权的，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样把孟德关起来，让自己独享，但她的话确实有道理。

    孟德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被铜镜骂了一顿，心里好受多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个畜牲，心里的道德包袱没了。

    “不去伤害她，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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