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春日温和的月夜突起了妖风,平地之上飞灰无数,豆大的雨点说落便落。温吞的狂风夹杂着仍有寒意的雨点,拍上白悠兮的脸颊,伴着耳侧树叶沙沙瑟瑟的摇曳之声,迅疾而生疼。 魔宫一路暗壁灰墙,宫灯盏盏发着幽幽苍白之光。抄手游廊里,冷硬的墙头被雨水打湿,照映出白悠兮弯弯扭曲的身形,一旁纯白梨花树花瓣簌簌飘落,似是吟着一首悼念故人的挽歌。 白醉仙的毒间歇发作,消停许久,白悠兮脑中疼痛减轻了些许,只是方才一发作耗尽了她的气力,还带了些酒酿后劲,一路扶墙而行,头重脚轻到了兰陵栖身的柴房。 她也未曾礼貌叩门,望着门上的锁头,抬指一挑便将锁卸了下来。 柴房里头比昏暗许多,气味也因为封闭许久沉闷而血腥,借着外头的光线,白悠兮眯眼看清了靠在一堆柴草间的男子。 那身白衣是穿了许久的,磨损带着土色,靠近领口和袖子边竟还隐了点点血迹,颜色深浅不一,新旧血渍见者心寒。 他仍眼覆白绫,面色黯淡,闻得声响,似是觉醒,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胸口对不适逼得他阵阵咳嗽,似要咳出肺来。 那咳嗽声隐忍却依旧深重,暗示着病人勉力忍受着苦楚万分。 白悠兮脱力靠在墙上,望着兰陵,心中竟百味陈杂。 竟是这般下场。 “你可晓得,你这个病放到人界有个名字,如果我没记错,是叫肺痨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