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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就没睡熟。

    一直是浅眠状态。

    张不喜突然打开灯。

    灯光暖黄，不会刺眼。

    当她睁开眼后，看到自己的扭伤的那只脚，正搭在厉慎言的腿上时，张不喜愣了许久。

    他是坐着的，没有躺着。

    把她的脚轻放在他的腿上，时刻注意着她是否翻身，是否压倒受伤的那只脚。

    明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什么，张不喜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你大半夜不睡干嘛。”

    “睡不着。”

    他回。

    理由简洁。

    还给她拉了拉被子，“快睡吧。”

    灯给关了。

    但是张不喜短时间却睡不着。

    她只是闭着眼睛。

    她能感受到厉慎言极浅的呼吸。

    “厉总。”

    喊出声音半晌，没有回声。

    张不喜又喊：“厉总。”

    这次他应了，“嗯。”

    “过来睡觉，好不好。”她说。

    声音很柔软，还有点恳求。

    过了会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然后厉慎言从她身后拥住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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