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雀今朝如今已经是锻玄的境界,虽说也不是什么顶尖境界的武者。 但他今年不过十七的年纪。 比展宜年只大上一岁,而二者的境界,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宗师九等,一个锻玄境界。 中间相隔了足足四个大境界。 虽然对那雀今朝的做法十分厌恶,但是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白纸。 展宜年知道的事实,薛景刀当然也是知道。 如若不能刻苦修炼变强,那月青檀姑娘的死,也就是白白浪费了。 薛景刀拖着看似疲惫的身子,踏出了小院儿,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展宜年也知道,这般状态下的薛景刀,最容易走火入魔,不过他也不能出面阻止,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毕竟那以后的路,也得看自己的造化。 并不是一张白纸两张文书能说了算的东西。 展宜年稍稍起身。 越发觉着,天好像愈来愈冷了起来。 不禁裹紧了衣衫,似乎那西州雪域的冷气,也来的比平日更早了些。 展宜年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鼻尖。 那些许的柔情,还是埋在骨子里好。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会为一个姑娘这般柔情。 他想了想,似乎没这个机会。 便断了念头。 准备继续回房里修炼。 毕竟虽然刚刚迈入了宗师九等,不过离那新武榜的日子,还有几日不到了。 听完薛景刀描述的那些天之骄子,自己这修炼的速度,似乎一比起来,就连人家的皮毛都算不上。 走进房里,闭上房门。 照常的闭上眼睛,便又开始了修炼的境界。 这一切,帝阿当然看在眼里。 虽然历代的主人都是天之骄子,都是乘魄,俱灭的修为。 但勤奋的这一块儿,甚是无人能与展宜年相比。 帝阿其实一直都未沉睡,他定然知道展宜年心里和脑袋里的所有想法。 从那天真正拜了柳藏锋为师起,帝阿之前对展宜年的种种嫌弃之情,就云烟全无了。 他感受到的,不是那表面上的虚情假意。 而是打心底出来的,发自肺腑的感言。 像是那绝世的高手,真如他一般。 他更是坚信,十几年后,这江湖上叱诧风云,威震八方的位子上。 展宜年必定取得一席之地。 甚是这时日不多的新武榜,他也会崭露头角。 薛景刀没有走多远,他误打误撞,来到了展宜年常来的崖边。 觉着这崖边的景色还论不算错,便打算歇歇脚。 对着这空无一人的落脚之地,敞开心扉,好好的道上一道。 毕竟掩藏了心里这么久的话,都没舍得说。 可谁也不知道,那日水墨庄薛府的院儿里,却是最后一面。 “月姑娘,你安心的走罢,虽然我如今不是那雀今朝的对手,但总有一天,我要将他的项上人头,提到你的坟上去见你。” 薛景刀眼中充满了坚定。 神色之上,也并未有任何惧色。 即便对方是西州第一,也要将他斩于马下! 他也不是多柔情的主,收到月青檀死讯那天,他痴傻的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等到了月青檀的宗门时,尸骨已经寒了几天了。 甚至临死前,月青檀都未如了雀今朝的愿。 看着那昔日笑颜如话,小家碧玉的人儿,如今却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冰冷的躺在棺材里。 薛景刀这辈子的泪,都已经在那天流干了。 那日起,他不在为江湖浪子为伴,苦修刀法,将自己闭关于水墨庄后山七个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