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展宜年在丛里蹲伏了会儿,他生怕杀了这汉子的凶手还在蹲伏,等了一会儿,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便一脚踏了出来。 这官服,好像似曾相识一般,他向汉子的脸庞看去,大吃一惊。 这汉子俨然是那祝静程的带刀护卫,被那凤泗水称为‘听风刀’的程鼎,看他武功高强,那凤泗水在他手上占不到丝毫便宜,如今居然被人一刀斩之。 展宜年依稀记得,在他死前,程鼎好像用了什么遁术带着祝静程明明一走了之了,但程鼎死在了这里,旁边却没有祝静程的身影,难不成那祝大小姐已经被默言楼抓了去? 他想到这里,却没有想下去的心思了,那祝静程能狠心丢下自己逃离,就该有这恶报,再说了,自己和她萍水相逢,好处没捞到,还把自己害死一次,自己没有找她的麻烦便是好事了,死了也与自己无关。 他看了看死去的程鼎,朝他的腰间探去,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家里也没有任何银两,既然祝大小姐不给他好处,那这不义之财,自己便要收下了。 一摸,果然摸到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展宜年打开钱袋一看,少说也有近百两银子,便收进了自己的腰包里,又摸了一把,摸到一个银制的牌子,份量足以和那钱袋平持,见那银牌上没有任何标记,展宜年一下子就收入囊中,他虽拿得不义之财,但是做事也得小心翼翼,那程鼎手上的大马金刀也大有来头。 据说,太史都统配备的标准武器都是请九尺星峰和百锻横江两大炼器宗门定制的,光那普通护卫的一把刀,便是千两银子起步,虽然十分贵,但是那经过九尺星峰的独特锻造方式‘叠千浪’和百锻横江的‘锦纹龙’运锤方式,锻出来的武器都是千中之一的神兵,无一不削铁如泥,过发牵丝。 程鼎这把刀更是比那普通护卫的刀上了几个档次,拿去那市集贩卖,也是一笔不菲的收益,但是展宜年不傻,如若他将这刀放在石山村市集上卖,相信不出三天,太史都统的人便会找上门来将自己当即立斩。 搜刮完,他拍了拍身子,看了看周围有无沾血的痕迹,便隐入了丛林里,继续向石山村里走去。 回到村里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和前些天比起来,市井的人少了一些,或许是那集会到了尾声,一般经过石山村的车马商队在三天左右就会陆陆续续的回来,今天已经是行商的最后一天,大街上已经没了多少马的嘶鸣和轱辘的车辇压石声。 展宜年没顾着先去市井挑几身衣服,也没急着去酒楼足个饱腹,而是回到家,将百两银子和银牌在院里挖了个坑埋了起来,生怕别人偷走,还使劲踩了踩土,确认埋实了,才从院子里离开,看看手上的十两银子,这是他为自己留来吃饭和买衣裳用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银两,似乎十几年来,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东西了,便露出皎白的牙齿,咧着嘴笑了一下,忽然又用手捂住了嘴,自己忽然发了财,周围人定是不相信,太招摇必会被人盯上,自己还是小心低调为妙。 走到绸缎店,整了两身黑色衣衫,江湖人似乎称它为劲装,展宜年一向不喜欢那种夸张的长衫锦服,拖着地甚是一般窝囊。 穿上劲装,便像换了个人似的,不时欣喜了摸着身上的衣服,原来的衣服总是缝了补补了缝,甚至漏了大洞也只能从裤腿裁掉一块布才能补上。 酒楼里人声鼎沸,石山村的酒楼是这村子里除了黄延北的府邸便是最大的建筑了,朱红色的楼身,刷了一层层玄黄漆柱,霸气牌匾上用鎏金刻着三个大字,风月楼。这风月楼既是供人吃食饮酒之地,也是富家公子消遣之地,那风月楼的背后老板是一位皇城来的妇人,江湖人尊称‘方夫人’据说背后势力牵着到皇族,便是颇硬的后台,不仅未曾有人在此造次闹事,官府也从未查处过这风月楼,使得这风月楼的皮肉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方圆百里的酒楼,就属这风月楼最为宏伟,垄断了碧天城地界内所有的皮肉生意。 展宜年顺着人流一起进了风月楼里,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便吆喝一声 “小二,来只烧鸡,一碟牛肉,再来一坛‘翠映红’!” 展宜年一直想这么喊一次,在酒楼里帮工时,听着江湖人士豪迈的声音和大口吃肉喝酒的英姿,让他煞是艳羡。 “唉,客官,您稍等!” 这风月楼的小二穿着都与其他酒楼不一般,身上穿着不菲的蓝色绸缎,剪掉了两旁的长袖,作马甲状,展宜年当初可没这么好的待遇,自己是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酒楼里和那乞丐一般,可没少挨掌柜和客人的戏弄。 “二柱?”那店小二将菜端上来时,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人,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是那村子里的二柱,店小二与展宜年虽说不算得交心的朋友,也算半个缘分之类的。 展宜年看到烧鸡端了上来便直接拿起就啃了起来,听到店小二这么一喊,也是愣了半天,才说出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