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龚廷恩因出京办了半个月差,没能第一时间来纪府吊唁。 回京第二天,他一大清早就来了纪府。 送上奠仪,给纪长卿上过祭,向戚夫人和冯夫人致完哀后,正要离开,忽见纪府下人架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往外走。 男子面如茄色,目光涣散,像是刚受完刑罚不久。 他不由顿住脚步,问冯清岁:“这人是?” 冯清岁看向灵堂阶前摆着的两个陶瓮,轻叹了一声。 “是我们府里招募的临时帮工,昨晚在我们的宵夜里下了迷药,搬了两瓮桐油来灵堂,试图纵火。” “幸而我的丫鬟因临时有事走开了,不曾吃宵夜,正好撞见这人作恶,将人拿下。” “我们审了他一番,他交代说自己是前平王世子赵必昶的随从,奉赵必昶的命令混进我们府里,伺机下药纵火的。” “想必是赵必昶记恨我们二爷先前参平王府之事,想趁二爷长眠,灭了我们纪府满门。” 龚廷恩:“!!!” 纪长卿尸骨未寒,赵必昶就想血洗纪府? 真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这人便交给我们追缉司吧。” 他对冯清岁道。 “本官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冯清岁颔首:“那便麻烦龚大人了。” 龚廷恩遂带着男人回官署。 赵府。 赵必昶腰酸背痛、头痛欲裂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宿,唤了小厮进房,狠狠踹了一脚。 “让你二更提醒老子出门,你竟然任由老子醉倒在桌上,扶都不扶我回床榻歇息,你活腻了是吧!” 小厮摔倒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他昨晚侯着主子喝酒,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天已经大亮,哪里敢叫醒自家主子。 赵必昶犹不解恨,又踹了他两脚。 而后看着窗外的天色,眼里怒得冒火。 纪府灵堂被烧,纪长卿尸骨连同他那寡母寡嫂一同葬身火场这等盛景,他期待了好几天,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这天杀的奴才! “来人!” 他刚要唤人将小厮拖下去杖毙。 另一小厮忽然疾走进来禀报:“爷,龚大人来了,要您出去见他。” “什么公大人母大人。”赵必昶不耐烦道,“让他滚!” 拜帖都不送,还指名点姓让他去见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