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天,赈灾队伍从燕州进入河州,在文县郊外一处野地歇脚吃午饭。 裴云湛上午并未察觉任何不妥,这会却莫名打起冷颤。 “取件氅衣给我。” 他不得不吩咐松烟。 松烟掀帘进来,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珠,惊愕道:“爷,您要氅衣作甚?” 这天儿穿薄衫都热得一身汗,穿氅衣不得热死人? 裴云湛道:“我有点冷。” 松烟:“!!!” 他忙伸手摸了下自家主子的额头。 “爷,您发热啦,小的这就去给您找医官。” 说完转身下了马车。 他特地找了本次赈灾的随行医官领队——太医院的方院判过来给自家主子看病。 方院判诊完,道:“是伤寒。” 随即开了药方,让人捡了药材过来,吩咐松烟:“三碗水煎成一碗,早中晚各喝一服。” 松烟道完谢,忙不迭起炭烧炉煎药。 煎好倒出,放至微温,欲唤自家主子喝药时,发现对方已经昏睡过去。 “爷,喝完药再睡。” 他将人从车榻上扶起,小声唤道。 裴云湛全身酸痛,头也痛,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 松烟只好拿汤勺喂给他喝。 裴云湛吃完药,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腹痛如绞,痛醒过来。 “……停车,我要如厕。” 他捂着腹部,有气无力道。 “快些……” 松烟立刻唤车夫停车,吃力地扶起跟一摊烂泥似的主子,往路边灌木丛走去。 刚走到灌木丛后面,尚未来得及为主子宽衣解带,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顿时傻了眼。 天哪。 主子竟然拉身上了! 回头该不会杀了他灭口吧? 这一愣,手上力气顿了一下,主子跌坐在地上,又昏了过去。 他抹了一把汗,自言自语道:“等爷醒了,应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吧?” 说完赶紧回车拿替换衣物、水和布巾,给自家主子净身更衣。 不曾想,刚忙完,一股新鲜的恶臭袭来。 ( ・_・ )。 得,白忙活了。 他垮着脸再次回车取衣物。 水却不够用了。 这附近也不知哪里有水,他只好伸手拦车。 第(1/3)页